11歲那年,耍盲雞
遊戲中被蒙上眼睛,任務是要去捉住四散奔跑的玩伴,
至今仍然不確定發生了什麼,
我腦海中的聲音說 :
“繼續吧,所要做的就是奔跑,繼續向前直線奔跑,然後你就可以捉到你想捉的人。 “
結果是,誰也沒有被我捉住,我已失神俯衝撞上了籃球架上。
一滴血也沒有流,也没有破損的傷口,卻因内部血管爆裂,留了一個直徑約6厘米的大瘤在左額上。之後経歷了兩次手術,分割了那個與我共生兩年,已變硬縮小了的瘤。
自此之後,我所思所想卻反而像被合併了另一個不明的靈魂。
我看到的我感受到的,令我驚訝震撼的,
每一次我閉上眼睛,我就進入那片黑暗森林。
這些年,我見證了那支沾了顏料的畫筆在紙上留下的意像。
在我看來,我不僅僅是在畫畫,
而是處理無意識時落下的一筆,
顏料化開再結合的那一剎那,
就像一個接待員站在餐廳前迎接賓客般張開雙臂,歡迎讓那遠古的記憶注入雙手。
我知道世上沒有永恆的快樂,但我們總得找些方法讓自己擁有一點點快樂
這些畫全是謊言?
說不定,我不知道,也許。
但謝謝這些謊言帶給我快樂
是一次逃生,一種沉思,一抹注視,一陣笑聲……
我們都是宇宙結構的一部分,在這個結構中有許多令人洩氣的事…能夠和閣下成為同一個宇宙天空的齊結構一部分。太好,太酷,謝謝你
直到永遠永遠。
PS
手術後,
母親多次於有我在場的時候向各方人仕表達對我智商突降的憂慮。
她是我的魔鬼生活培訓師。
(儘管也許她完全矇然不知。)